文/谷雨玲珑
再次看到,或只是听到烟火的声音,内心坚硬的部分也软化,时而抱怨和嗤笑着无聊,时而转念想到过去的日子。以前一起游荡的伙伴们早已音讯断绝,面容快彻底遗忘了,可是很小的事却记得,种种令人愤怒的、愉快却幼稚的、羞惭与不愿再提的。
假装匆忙地做些什么,可是心总是空着。扭头看着快速闪烁的窗外,是很多份懒得承认的期待在逐渐生长。因为我们难以面对任何直接表达的东西,于是才会有更多的办法被人们一一创造,把想念藏在平淡的陈述中,藏在每次有事说事的洒脱里。
意料之中又下这场雪,有时我会觉得阴冷又比阳光普照好一点。没有区分,当我在这里望向茫茫的天时,你一抬头也是一样。没有光照角度的高低,没有云层大小的差异。我坐在这里听到的车辆往来,也就和你旅途中不绝于耳的轰鸣一样。或许我这边的烟火将落,你那边就刚好升起。一切都连绵着,像巨大的群山,像蜿蜒着直到大海的的路。
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很难的一年,转眼时间又太快。我们曾经在每个走不下去的时刻继续走,于是才有了现在。天色渐暗,那些看似卷进去的纷争逐渐远去。此刻安静,心跳甚至都清晰,有励志的话语源源不断,说你过去怎么样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将成为怎样的人。
那我又再一次问自己如今成为了怎样的人,可答案还是不果断,支支吾吾地语焉不详。过去我羡慕普遍意义上的成功者,隐隐坚信我也是特殊的,我也可以脱颖而出的。如今,偶尔的羡慕仍然在,但我没有那么迫切地,想变得了不起了。
我最想的,还是可以找到真正喜欢做的事情,投身于充实的快乐中,脱离繁杂的社交关系。脚踏实地前进,成为在任何时候都能负起责任的人。虽有难堪,可是我还是期待,虽有沮丧,可是我还是热爱,这是生活与我的关系。其间连接着漫长的陌生,突发的善意,以及不可承受的打击。
决定性瞬间少了,我被社会和生活打磨,成为精神贫乏的人,那些明明如此汹涌的渴求更缓和,坚韧的同时又有新的要求。我多么想真正长大,长大到拥有儿时的坚定和纯粹,像那样直接大声地说要与不要,像那样固执地相信些什么。
只能说人生几十载真心不长,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于意外和凶煞,有时候我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, 不得不说终究还是喜欢散漫且孤独的生活,只能说贫穷太可怕了,自打二十岁起,我看着周围的人在脱穷的路上变得极其疯狂和狰狞,这种狰狞如同恶狗啃食,我自己看着,却也无奈的加入其中。想起相见不如怀念,怀念不如不见。整个冬天我基本上也是压抑着度过的,其实内心一直滴血,而且从未得到治愈。回首过往,满是荆棘的路走的满脚鲜血,甚至有时候想过,此生父母情,死生不相见得决绝,但是我又未必能再走出去。我不会远嫁,不会改族,未必结婚,也不会生子,当我把所有的放纵丢给自己的孤独时候,我很清楚我这辈子将要面临的所有风险。
活在自己建造的堡垒中,我常常哭,哭完继续生活,生活的黑夜余地里,我又开始啜泣。我一直在一些畸形情感里面自我翱翔,人一旦被彻底击垮,就不会走回头路,其次我在逃避无休止的争吵。我长大了,是幸或不幸,我自己也不清楚。有时候长感觉我的生活就这样在没怎么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,我很累,但是不能落泪。 爱不会解决我们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,于是我在祝福你遇到爱以前,我祝福你可以独立地强大起来。明明白白地面对自我,能不依赖地去处理和解决许多。男人与旁人都是世间过客,这世界唯有你最珍贵,
也唯有你最孤独,何必爆发到处处不好收场。
“他教我,收余恨、免娇嗔,且自新、改性情,休恋逝水,苦海回身,早悟兰因。”没有人,太难了。不如我自己收整好自己,仿佛我从未失措过,仿佛我一直顺着人流在走,仿佛我不曾与我作对。有一个残酷的真相是,人天生喜欢阳光,讨厌阴暗。在阳光下哭泣是不会被理解的,在阴暗中沉沦是可耻的。一个人走过漫长而漆黑的山洞,却在见到光明的刹那,转身拥抱黑暗,而这是我难以开口之处。好像不太会喝酒了,想起了好多人。我必须承认,能撑到现在,当事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但凡有一个人狠心一点,都不会让彼此被折磨的这么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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